惲壽平早年擅畫山水,系出自家學,其堂伯父惲本初亦擅畫。惲壽平山水取黃公望筆法,于荒率中見秀潤,如32歲所畫《靈巖山圖卷》。尖毫勾皴,濃墨點樹、高曠清淡,中期山水,浸潤宋元諸家,吸取王蒙、二米等人之長,漸脫刻極。40歲左右作品*為精采,如43歲的《山水花鳥冊》,技法靈活多變,表達各家風貌準確,藝術已臻成熟。
他的花鳥畫成就*為突出,他自言宗法徐崇嗣的沒骨法,他的沒骨花卉,揉合了黃(筌)、徐兩派技法,既重視寫生,力求形似,“每畫一花,必折是花插之瓶中,極力描摹,得其生香活色而后已。”又強調“與花傳神”。力去華靡,追求“ 澹雅”,他的花卉,形神兼備,清新淡雅,具有新的風貌。
他的早期花卉作品,如38歲與唐熒合作的《紅蓮圖軸》,現藏北京故宮博物院,用筆較工整細秀,設色清淡,雖略顯拘謹,但頗能傳達荷花秀潤嬌艷的清致,43歲時為留耕畫的《花卉冊》(故宮藏),運筆飄逸瀟灑,達到了“維能極似,乃稱與花傳神”的形神皆備境界,反映出他成熟后的風格的高超技藝,晚年的花卉比較蒼勁放逸,但又不失規矩和秀潤之臻。57歲的《牡丹扇面》為去世前一年所作,筆墨簡率蒼勁。近似陳淳,具有更多文人畫的墨戲意趣。 在繪畫理論方面,他的重要論述,及創作思想,盡都包括在他的《南田畫跋》和《歐香館集》中,他重視山水畫的使欣賞者“不著尋山履,身居云海圖”的怡情作用,把“脫盡縱橫習”,“無意為文”、“淡然天真”的高逸看作繪畫美的*高境界。他認為,“高逸”固然與“簡”有關:“畫以簡貴,如尚簡之微,則洗盡塵滓,獨存孤迥,煙鬟翠黛,斂容而退矣。”
他強調人品與畫品的關系,要求畫家“出入風雨,卷舒蒼翠”,然后“走向造化于筆端”。他強調畫家主觀情思對繪畫對象的溶鑄,和傳寫出繪畫對象之神的作用。
對于學古人,他主張學而變,變而又筆下有古,即所謂:“不相蹈襲”,有“ 變體”,“如興弼將子儀軍,旌旗變色”,“隨意涉趣,不必古人有此,然云西丹邱直向筆毫端出入。”此即“不同之同,不似之似”。他的畫法自謂“春風桃柳、霜天梅菊助我神”,“灌花南田,玩樂苔草”,在其天機物趣中創作一翻天地,他的這些論述及思想在當時有一定的革新影響。
他的清秀、明麗的特點,代替了濃艷富麗,大為清代統治階層所欣賞,很快成為清代院體花鳥的正宗,同時也博得了眾多的貴族和一般市民的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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