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西中楊園藝場大量供應國槐種子,聯系人王興偉,手機,15035022122 王興偉采國槐種子是靠爬樹的,到了冬天,低處樹枝上的種子已經被人用桿子打干凈了,剩下的只有樹稍上的了,因此要打必須爬到樹的高處才能采到。他在周圍鄰居采樹種子的人中爬樹的技術是*好的,可他爬到樹上卻不怎么干活,總是四處了望,看別人看不到的光景,他父親和二姐常常在下面痛恨地罵他,可他是你罵你的,我依然故我。那個冬天他們占領了那個峽谷,按規矩,他家占領了,別人就得到別處去,同樣,別人占領了的地方他們也不能再去侵占了。他和父親、二姐一起,那個冬天從峽谷的最南口開始,一棵樹一棵樹的一直往北。不用說爬到樹上的王小依然向四周張望,峽谷里的光景也只有療養院邊上的張姓人家。張則是他在療養院里的領導張科長,而張科長的家屬王小卻沒有見過,光知道張科長有家屬,且住在療養院的后邊,但王小從沒有見過,那腦子里就一點兒模樣的影兒都沒有。療養院里常常有領導的家屬到院里來,將領導平時吃不了的飯票攢到一起來買成饅頭,一次買走好多。每當這種時候,王小就會在心里大罵不止,因為那樣會使他做的饅頭療養員吃都不夠,更不用說他們工勤人員了。所以王小對領導的家屬沒有好印象。可張科長的家屬他卻從來沒有見過。 在樹上的王小有一種別人所沒有的看待事物的角度,用他的話說,那就是像坐在飛機上一樣。那還是秋天樹上的葉子還沒有落盡,他爬到一根探出很長的樹枝上,樹枝很強的彈性使他獲得了如飛機起起落落的感覺。冬天的風也時常將樹枝高高托起又深深伏下,那種感覺似乎更強烈。他就是在那種時候看到張科長的家屬的。早晨張科長吃過飯,出門向南走了一丈遠,左右看看沒人又爬墻而入,這引起了王小的好奇,他百思不得其解,平時端莊溫和的科長為什么憑著正門和后門不走,而偏偏要爬墻而入呢?他所處的角度不是張科長平視所能看到的,所以才使看到了如此的奇觀。更有一奇觀令剛十六歲的王小驚異,那就是張科長的家屬。張科長走后不久,那扇紫紅色木板門吱呀一聲打開了,從里面走出了一位穿著紅綢棉襖的女人,這在目之所及之處都是藍色和草綠色服裝的年月里,無疑是非常光鮮耀目的,尤其是在萬木凋零的冬季里。又一件讓他驚異的是那女人沒有像其他女人——無論老少——那樣將頭發剪成女八路似的半截毛,他娘都四十多歲了,本來挽了一個簪在腦后,挺好看的,可突然大家都剪成了那樣,她也只好剪成那樣。而看到張科長的家屬依然挽著那種留著一綹發絲在白皙的脖脛后面的香焦簪,讓他感到好看極了,特別是那女人走起來裊裊娜娜,煞是好看。他那個時候自然是將手上的勞作停下了的,下面的父親和二姐便又罵起來了。他們處的位置低,不知道王小在看什么,只能干著急。而就在這個時候,王小看到了另一番景象,張家的廁所在房子的后面用一層葦席圍成的,上面沒有頂,只是用來遮擋人們平視的目光,而處于高處的王小卻一覽無余地看到里面的光景,是他在和姐姐們分開睡以后*一次看到成熟女人潔白的屁股。在那一瞬間,他感到一陣暈眩,若不是早抓緊了樹枝,他真有掉下去的可能。等他愣過神來,那女人早已經提起了褲子,哼著小曲走回了房子里,留了半截小曲還在空中飄蕩: ……北京的金山上光芒照四方, 毛主席就是那金色的太陽, 多么溫暖,多么慈祥, 把我們農奴的心坎照亮…… 王小從那以后整天暈暈乎乎的頭腦不清醒,任父親和二姐怎么罵,他全不理睬。一天早晨父親突然說今天不去了,沒想到王小睜大了眼睛問為什么?還為什么哪,你就這付樣子,爬到樹上萬一摔下來怎么辦?王小竟然信誓旦旦地說不會的,你們放心吧,我不會從樹上摔下來的。平時總是懶蹋蹋的王小這會兒竟振作起來,手腳麻利地先出了他們家那用樹枝扎成的柵欄院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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